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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汉顺帝时司隶校尉、尚书-左雄

        左雄(?—138年),字伯豪,南阳涅阳(今河南镇平)人。东汉时期官员。少有大志,聪明好学,知识渊博;品性笃厚,善助邻里,誉满郡县。于汉安帝时举孝廉,后为冀州刺史,任内严肃处事。后为虞诩举荐,入朝任尚书。他任尚书令时实行考试选官制度,对完善察举制作出贡献。官至司隶校尉、尚书。永和三年(138年),左雄去世。

中文名
左雄
别    名
左伯豪
国    籍
东汉
民    族
汉族
出生地
南阳涅阳(今河南镇平)
逝世日期
公元138年(东汉永和三年)
职    业
官员
主要成就
完善察举制
官    职
司隶校尉、尚书



人物生平
 
治理贪吏
 
         左雄在汉安帝时,被推举为孝廉,升冀州刺史。州部多大族,喜欢拉关系,走后门。左雄经常把门关着,不与他们来往。拿办那些贪污狡猾凶狠的二千石官员,不讲半点面子。[2] 
 
屡言时政
 
         永建初年,被公车征拜任议郎。这时,顺帝新立,大臣们因循苟且,朝廷好多工作都未作。左雄几次上书,措词激烈。尚书仆射虞诩认为左雄有忠直的大节,便上疏向顺帝推荐他,因此拜左雄为尚书,再升尚书令。[3] 
         左雄上奏说陈事。顺帝被左雄的话感动,一再下令官吏,考察真假,审慎施行。左雄说的,都阐明了治政体要,因为宦官专权,始终不采用。自此以后,荐举代替交互而行,县令月月换,迎新送旧,劳耗骚扰没完没了。有的官府空旷无人办事,每当选部工作紧张时,竟至有逃跑的。[4] 
         公元128年(永建三年),京师、汉阳地都震裂开了,有水泉涌出。公元129年(永建四年),司、冀二州又有大水。左雄推算灾异的产生,认为下面的人有反叛的迹象。又上疏说:“应该严密地作好准备,以对付意外事件的发生。”不久,青、冀、扬州盗贼相继为患,几年内,海内扰乱。后来,朝廷大赦天下,盗贼虽稍稍缓解了,官吏仍是没有戒备,流亡反叛的余党,数月又起来作乱,左雄与仆射郭虔联名上疏,认为“寇贼连年,死亡大半,一人犯法,全族人都共与死亡。应该趁其作恶还轻微的时候,教育他改过自新,如果有揭发同伙的,可以免除其罪;能反戈一击,诛杀罪犯的,予以嘉奖。”疏送上去,都没有采纳。又上言:“应该尊崇经术,修建太学。”顺帝听了他的。[5] 
 
议改举制
 
         公元132年(阳嘉元年),太学落成,皇上下令试明经的补弟子,增加甲乙两种,生员各十人,授予京师及郡国老儒生年龄六十以上的为郎、舍人、诸王国郎的三十八人。左雄又上言:“郡国孝廉,就是古时候的贡士。出来做官,就要协理风俗,宣扬教化。若是不学无术,那就一点用也没有。孔子说:‘四十岁的人不会有什么疑惑不明的事了。’《礼》称‘四十曰强而仕’,就是说男子年四十,智虑气力皆强盛,可以出来做官了。请自今以后,孝廉年不满四十的,不得推举,都先去公府,诸生儒家一家之学,文官考公文。端门复试,考其虚实,观察他的特异才能,以美风俗。有不遵守法令的,按法处理。如果遇有特殊才能的人,自然可以不拘年龄。”顺帝采纳了。于是颁布郡国。[6] 
         公元133年(阳嘉二年),有广陵孝廉徐淑,还未到推举的年龄,台郎怀疑,问他是怎么回事。徐淑回答说:“诏书上说的‘有如颜回、子奇,不拘年齿。’所以我们郡让我充选。”郎不能屈服他。左雄问他说:“从前颜回听说一,就知道十,孝廉听说一知道几呢?”徐淑没有办法回答,于是训了他一顿令他回郡去了。因此济阴太守胡广等十几个人,都因推举错误免了官,惟汝南陈蕃、颍川李膺、下邳陈球等三十余人得拜郎中。从此以后,牧守害怕,不敢随便推举孝廉。到熹平年间,选举清正,录用了不少人才。[7] 
         左雄又奏请征召海内有名的儒生为博士,使公卿的子弟为诸生。有志气有操行的,增加待遇。汝南谢廉、河南赵建,才十二岁,都通经术,左雄都奏请拜童子郎。因此背起书包来京师学习的,很多很多。起先,顺帝被废为济阴王,乳母宋娥与黄门孙程商量立顺帝,帝后来认为宋娥曾有谋划,就封她为山阳君,邑五千户。又封大将军梁商子梁冀为襄邑侯。左雄秘密上书说:“把土地分封给侯王,这是王家的大事。高皇帝曾经有规定:‘不是姓刘的不得封王,不是有功劳的不得封侯。’孝安皇帝封江京、王圣等,就招来地震的灾异。永建二年封阴谋之功,又有日食之变。一些阴阳迷信家都把这些怪异归罪于封王封侯上。现在青州闹饥荒,盗贼没有平息,人民生活乏绝,要求国家帮助。皇上整天勤劳忧思,把关心人民的疾苦,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。应该遵行古法,宁静无为,以求天意,消除灾异。实在不应该因追记小小的恩情,而使国家的大典遭到破坏。”顺帝不采纳。[8] 
 
忠直进谏
 
         左雄又劝谏说:“我听说君主没有不爱忠正而恶谗谄阿谀的,然而历代有大患,没有不是因忠正获罪,谗谄得到宠幸的。大概是忠言难听谄谀的话爱听之故。一般来说,犯刑判罪,总是人情所最恶的,得到皇上的宠爱,升官封爵,总是人情所最希望的。所以世上为忠的少,学阿谀的人多。使人主只听见说他好的,很少听说他的缺点的,胡胡涂涂,不知醒悟,到最后至于危亡。我见诏书顾念不忘阿母旧德旧恩,想特别奖赏她。根据尚书老例,没有乳母封爵赐邑的制度,只有先帝时阿母王圣封了野王君。王圣制造了废立的大祸,在生时,为天下的人切齿痛恨;死了,四海之内,没有不高兴的。桀、纣贵为天子,而奴仆也以与他在一起为耻,是因为桀、纣无义啊!伯夷、叔齐是普通的老百姓,而王公大人争起来与他俩为朋友,是因为伯夷、叔齐有德啊!现在阿母生活俭朴,以身作则,百官及一般百姓,没有不学习她的。如果与王圣一样封爵,我怕违反了她的操守,反而违背了她的愿望。我以为人凡都是一样的,道理也不会相差得太远,凡属不对的事,古今的认识都是一样的。百姓深恶痛绝王圣倾覆国家的巨祸,人民的生命,好像堆叠鸡蛋一样,是非常危险的。我经常担心再发生这类事情。因为警惕的念头,常在胸中,所以恐惧的言语,也就不离于口。请还是按照以前议定的,每年拿千万钱给阿母,一则尽了自己恩爱之情,二则也不会为吏民所责怪。梁冀的封侯,不是当前所急,应该过了灾异厄运之后,然后评议可与不可。”正好又有地震、缑氏山崩的怪异出现,左雄又上疏劝谏说:“先帝封野王君,汉阳地震,现在封山阳君,京城又有地震,女子干政,灾害特大。我前后瞎说封爵的事关系重大,王者可以把钱给人,而不可以把官给人。应当追还阿母的封号,堵塞灾异之源。现在梁冀已经让侯了,山阳君也当尊重自己的本节,把封爵让出来。”左雄屡次进言劝谏,说得很迫切,宋娥也害怕,要求辞让封爵,帝还是恋恋不已,终于封了山阳君。后来阿母终究因构陷失去了爵位。[9] 
         这时大司农刘据因失职被谴责,把他叫到尚书,大声呼叫,又赶又打。左雄上言:“九卿的官位仅仅次于三事,是大臣一级,行有佩玉的规矩,动有学者的风度。孝明皇帝才有扑打的刑罚,但不合于古时的法制。”帝听了他的并作了改正,此后九卿再没有受到捶打的。[10] 
         自从左雄掌管纳言之官,匡正的事很多。每有章表奏议,台阁把它作典型,升司隶校尉。先是,左雄推荐周举为尚书,周举干得很好,大家都称赞左雄。升了司隶,又推举前冀州刺吏冯直为将帅。而冯直曾经因接受赃款获罪,周举拿这件事上奏弹劾左雄。左雄高兴地说:“我曾经是冯直的父亲的僚属,与冯直又很相好。现在周举拿这个弹劾我,这是春秋时晋韩厥的行为啊!”因此,天下都口服心服。第二年获罪免官,后来又为尚书。[11] 
 
公元138年(永和三年),左雄去世。 
 
历史评价
 
         虞诩:伏见议郎左雄,数上封事,至引陛下身遭难厄,以为警戒,实有王臣蹇蹇之节,周公谟成王之风。宜擢在喉舌之官,必有匡弼之益。[13] 
         范晔等《后汉书》:①自左雄任事,限年试才,虽颇有不密,固亦因识时宜。而黄琼、胡广、张衡、崔瑗之徒,泥滞旧方,互相诡驳,循名者屈其短,算实者挺其效。故雄在尚书,天下不敢妄选,十余年间,称为得人,斯亦效实之征乎?顺帝始以童弱反政,而号令自出,知能任使,故士得用情,天下喁喁仰其风采。遂乃备玄纁玉帛,以聘南阳樊英,天子降寝殿,设坛席,尚书奉引,延问失得。急登贤之举,虚降己之礼,于是处士鄙生,忘其拘儒,拂巾衽褐,以企旌车之招矣。至乃英能承风,俊乂咸事,若李固、周举之渊谟弘深,左雄、黄琼之政事贞固,桓焉,杨厚以儒学进,崔瑗、马融以文章显,吴祐、苏章、种暠、栾巴牧民之良干,庞参、虞诩将帅之宏规,王龚、张皓虚心以推士,张纲、杜乔直道以纠违,郎顗阴阳详密,张衡机术特妙,东京之士,于兹盛焉。②雄作纳言,古之八元。举升以汇,越自下蕃。登朝理政,并纾灾昏。[13] 
         王夫之:左雄限年四十乃举孝廉,论者皆讥其已隘,就孝廉而言之,非隘也。孝廉者,尝为郡国之吏,以资满无过而举,亦中材之表见者尔;至于四十矣,所事非一,守和既无偏好之私,而练习民俗,淹通经律,兢兢焉寡过以无陨其名,超郡职而登王廷,岂患其晚哉!非然者,始试于掾曹,旋登于王国,幸途百启,猎进无厌,官常毁而狂狡者挠风化之原,是恶可不为之制乎!天子能举人而后可拔非常之士,天子能养士而后可登英少之人。孝廉之举,至于顺帝之世而已极乎陋矣,士之欲致贵显者知有郡县而不知有朝廷也,知有请托扳附而不知有学术事功也,故黄宪之流,耻之如浼焉。塞其幸猎之捷径,尚多得之自好之中人,诸葛孔明、周公瑾英年早见,而知己者得之象外,岂孝廉之谓哉?[14] 
 
史书记载
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
 
参考资料
1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左雄字伯豪,南阳涅阳人也。
2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安帝时,举孝廉,稍迁冀州刺史。州部多豪族,好请托,雄常闭门不与交通。奏案贪猾二千石,无所回忌。
3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永建初,公车征拜议郎。时,顺帝新立,大臣懈怠,朝多阙政,雄数言事,其辞深切。尚书仆射虞诩以雄有忠公节,上疏荐之曰:“臣见方今公卿以下,类多拱默,以树恩为贤,尽节为愚,至相戒曰:'白璧不可为,容容多后福。'伏见议郎左雄,数上封事,至引陛下身遭难厄,以为警戒,实有王臣蹇蹇之节,周公谟成王之风。宜擢在喉舌之官,必有匡弼之益。”由是拜雄尚书,再迁尚书令。
4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上疏陈事曰...帝感其言:申下有司,考其真伪,详所施行。雄之所言,皆明达政体,而宦竖擅权,终不能用。自是选代交互,令长月易,迎新送旧,劳扰无已,或官寺空旷,无人案事,每选部剧,乃至逃亡。
5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永建三年,京师、汉阳地皆震裂,水泉涌出。四年,司、冀复有大水。雄推较灾异,以为下人有逆上之征,又上疏言:“宜密为备,以俟不虞。”寻而青、冀、杨、州盗贼连发,数年之间,海内扰乱。其后天下大赦,贼虽颇解,而官犹无备,流叛之余,数月复起。雄与仆射郭虔共上疏,以为:“寇贼连年,死亡太半,一人犯法,举宗群亡。宜及其尚微,开令改悔。若告党与者,听除其罪;能诛斩者,明加其赏。”书奏,并不省。又上言:“宜崇经术,缮修太学。”帝从之。
6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阳嘉元年,太学新成,诏试明经者补弟子,增甲乙之科,员各十人。除京师及郡国耆儒年六十以上为郎、舍人、诸王国郎者百三十八人。雄又上言:“郡国孝廉,古之贡士,出则宰民,宣协风教。若其面墙,则无所施用。孔子曰'四十不惑',《礼》称'强仕'。请自今孝廉年不满四十,不得察举,皆先诣公府,诸生试家法,文吏课笺奏,副之端门,练其虚实,以观异能,以美风俗。有不承科令者,正其罪法。若有茂才异行,自可不拘年齿。”帝从之,于是班下郡国。
7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有广陵孝廉徐淑,年未及举,台郎疑而诘之。对曰:“诏书曰'有如颜回、子奇,不拘年齿',是故本郡以臣充选。”郎不能屈。雄诘之曰:“昔颜回闻一知十,孝廉闻一知几邪?”淑无以对,乃谴却郡。于是济阴太守胡广等十余人皆坐谬举免黜,唯汝南陈蕃、颖川李膺、下邳陈球等三十余人得拜郎中。自是牧守畏栗,莫敢轻举。迄于永憙,察选清平,多得其人。
8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雄又奏征海内名儒为博士,使公卿子弟为诸生。有志操者,加其俸禄。及汝南谢廉,河南赵建,年始十二,各能通经,雄并奏拜童子郎。于是负书来学,云集京师。初,帝废为济阴王,乳母宋娥与黄门孙程等共议立帝,帝后以娥前有谋,遂封为山阳君,邑五千户。又封大将军梁商子冀襄邑侯。雄上封事曰:“夫裂土封侯,王制所重。高皇帝约,非刘氏不王,非有功不侯。孝安皇帝封江京、王圣等,遂致地震之异。永建二年,封阴谋之功,又有日食之变。数术之士,咸归咎于封爵。今青州饥虚,盗贼未息,民有乏绝,上求禀贷。陛下乾乾劳思,以济民为务。宜循古法,宁静无为,以求天意,以消灾异。诚不宜追录小恩,亏失大典。”帝不听。
9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雄复谏曰:臣闻人君莫不好忠正而恶谗谀,然而历世之患,莫不以忠正得罪,谗谀蒙幸者,盖听忠难,从谀易也。夫刑罪,人情之所甚恶;贵宠,人情之所甚欲。是以时俗为忠者少,而习谀者多。故令人主数闻其美,稀知其过,迷而不悟,至于危亡。臣伏见诏书,顾念阿母旧德宿恩。欲特加显赏。案尚书故事,无乳母爵邑之制,唯先帝时阿母王圣为野王君。圣造生谗贼废立之祸,生为天下所咀嚼,死为海内所欢快。桀、纣贵为天子,而庸仆羞与为比者,以其无义也。夷、齐贱为匹夫,而王侯争与为伍者,以其有德也。今阿母躬蹈约俭,以身率下,群僚蒸庶,莫不向风,而与王圣并同爵号,惧违本操,失其常愿。臣愚以为凡人之心,理不相远,其所不安,古今一也。百姓深惩王圣倾覆之祸,民萌之命,危于累卵,常惧时世复有此类。怵惕之念,未离于心;恐惧之言,未绝乎口。乞如前议,岁以千万给奉阿母,内足以尽恩爱之欢,外可不为吏民所怪。梁冀之封,事非机急,宜过灾厄之运,然后平议可否。会复有地震、缑氏山崩之异,雄复上疏谏曰:“先帝封野王君,汉阳地震,今封山阳君而京城复震,专政在阴,其灾尤大。臣前后瞽言封爵至重,王者可私人以财,不可以官,宜还阿母之封,以塞灾异。今冀已高让,山阳君亦宜崇其本节。”雄言数切至,娥亦畏惧辞让,而帝恋恋不能已,卒封之。后阿母遂以交遘失爵。
10.《后汉书·卷六十一·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》:是时,大司农刘据以职事被谴,召诣尚书,传呼促步,又加以捶扑。雄上言:“九卿位亚三事,班在大臣,行有佩玉之节,动有痒序之仪。孝明皇帝始有扑罚,皆非古典。”帝从而改之,其后九卿无复捶扑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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